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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时晚顿了顿，换上了一副冰冷的脸：
“祖母生病，那是因为女儿没死成，从棺椁里出来以后，发现没有一个人给女儿送行，女儿觉得奇怪，所以去了祖母的院子想问问为什么，女儿去的时候，还特地向祖母请安了，爹爹连看都不看就说女儿不孝。”
“爹爹昨日和祖母二人生病，乃是因为尚书府的东西被偷了，一口气没有提上来，昏了过去，爹爹又怪女儿。”
“女儿贴身丫鬟伺候女儿十年，娘亲病榻缠绵的时候，她们二人从未想过离去，女儿见着她们身上的衣裳都破洞了，这才心疼她们，用了外祖父给的零花买了几身，怎就成了女儿尊卑不分了？”
“难道丫鬟不是人吗？丫鬟也是别人的爹娘生养的，若非家里艰难，谁会把孩子送去给别人做丫鬟？”
说完，方时晚转身看着身后的百姓，伸出手，随便指了一个人。
“大娘，若是此刻，您怀中的孩子，做了别人的丫鬟，细心伺候数十载，衣裳破洞了，主子看着心疼给买几身衣裳，您觉得丫鬟不配穿吗？”
大娘听后，急忙摇头，“不，怎么会，丫鬟也是人，衣裳破了自然是要买了，若是我的孩子到别人府上做丫鬟，连一身好的衣裳都没得穿，我就是死也不瞑目。”
林姨娘听后，头都低到地上去了。
墨祈天还是第一次，认真的打量面前的小丫头，看着那眼里满是真诚的模样，他突然发现一件事。
这小丫头，只有对上那些心思不正之人，眼神中才会有狡黠的算计。
啪啪啪。
啪啪啪。
突然，门口瞬间响起了一阵掌声，方时晚自己都没想到，毕竟在这个古代，丫鬟是没有尊严的，就是主子打死了，也不为过。
“说得好，说的好，我家远房表妹就是给人做丫鬟，平日里穿就是旧一点，也不至于会破洞，这方大小姐连一个丫鬟都如此护，一定不是个不孝之人。”
“对，我也觉得。”
“我看，这尚书大人就是重庶轻嫡，明明就是偏心，所以什么都怪大小姐，大小姐也真是可怜，摊上这样的爹。”
“就是啊...”
“大小姐菩萨心肠，大小姐身边还缺贴身丫鬟吗？”
墨祈天听着百姓的话，看了一眼眼神中没有任何表情的方时晚。
“爹，您瞧，如今百姓都这样说了，您看着衣裳女儿是不是要给姨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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